米纽秦是结构派家庭治疗的宗师。“结构”给人的感觉是僵化的、机械的,所以虽然我学习过相关的理论假设和操作方法,却始终无法提起兴趣。直到我阅读了米纽秦自己的文字,才发现我错过了多么宝贵的经验。
“我有意使用家庭结构的概念来指出功能上的局限。不幸的是,‘结构’这个名词适合另一种不同的解读,意味着固定的状态。如今想起来,我觉得生理学的隐喻,譬如维持体温的恒定,应该更为合适,因为它指出了面对改变时的弹性。家庭结构是保守的,不过是可改变的,治疗的目标就在增加这些内在结构的弹性。”
“打开一个少女完整无暇又痴心无疑的爱情记忆”;
“他们同时也具有一种呆板无趣的特质,使我想要戏弄他们,以刺激他们的情绪”;
“山姆的声音浑厚且温和,这个浪漫的先生对着昨日的新娘唱出小夜曲”,并接着评论说:“当一个男人说‘我是一个给与者’时,就值得怀疑。”
“我不禁想到布朗歇.杜勃(Blanche Dubois)的话:‘我一直仰赖陌生人的爱心。’她似乎将自己的无助视为一种奇特且顽固的荣耀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替野蛮人工作。”然后,他又接着说:“治疗是一种特权。会打别人的人太过野蛮,以至于无法利用这种特权。他们缺少足够的自我控制力。”
米纽秦的操作和技术总是发生在家庭脉络当中。所以,以上的内容只是一个引诱,引诱你亲自进入米纽秦的家庭个案的脉络中。除非你亲自进入家庭个案的脉络中,否则你无法了解理论和技术的由来。在这一点上,米纽秦的做法跟精神分析的理念是一致的——并没有所谓的理论,只有事后的总结。
我喜欢米纽秦,当我拿起米纽秦的书时,我就放下了手中的小说。因为,米纽秦的个案比小说还要精彩。